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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
我在想“比赛”这个玩意儿到底是谁发明的呢?他是不是吃饱没事却找事做?或是他咸生活太平淡古燥,要来一点点新鲜刺激的?我也在想“比赛”是不是人类发明最差劲的做品之一?
环顾四周,身边的确是有很多整天都拿自己的孩子跟人家的孩子来比较的父母。就像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公,他的孩子都已经三十几岁了,还要常常被他老人家用来跟人比较。真是善哉善哉!做父母的可有想过,当有一天我们的孩子反问:“人家的父母比较有钱啊!”他们的感受又会如何?孩子,我希望我们以后的关系不会走到像这种尴尬的地步。
在这里我想先告诉你,将来你的人生过程中,你会身不由己被加入一堆莫明奇妙的“比赛”中,你会开始为了胜负之类的问题而闷闷不乐。最重要的是你要摸着良心自问,自己是不是已经尽力了。
最后你也许会和我有同样单纯的想法,那就是--假如我是太阳公公有几好呀!就不用担心有另一个太阳会比自己先起床一样。哈哈。。
孩子 :
告诉你现在妈咪的心情处在矛盾之中。
你真的是愿意被生出来吗?我不知道。当初是在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下把你带来了这个世界,不知道是对或是错的呢?妈咪希望将来你会告诉我这个答案。
在过五个月,你就足三岁了。打从你还没出世时,我就有想过要放弃工作,做个全职家庭煮妇,诚心诚意来照顾你的衣食住行。我也有想过等到你会走路时,我可以每天清晨带你去“望里望”山顶看日出,等到黄昏时我们肩并肩坐在草地上看日落。
不过都将近三年了,我还是无法放下工作,更何况现在全世界都受到美国经融风暴的影响,有很多人都丢了饭碗,那些暂时有工作的,也都提心吊胆的在过日子,因为担心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被老板炒鱿鱼的人。
回想这几年来,当我在工作上遇到瓶颈时,这个念头偶而有在我的脑中闪过,不过很快的,我又会搬出很多理由来打倒这个念头。(而 那个暗自得意的理由都会奸笑:“嘿!嘿!我又赢啦!”)不为什么,只因为是我希望能给你更好的环境与生活,我也认为亲情与面包一样重要。还有我也了解知道自己是属于那种不会珍惜轻易就得到的东西的心态,反而会更珍惜我们难得每分每秒可以在一起的时间。
还记得上个月你跟我讲:“妈咪,你不要去作工,你陪我啦!我的爹地有作工,爹地他有钱了。”虽然我知道那是你很努力才找出来的理由来说服妈咪不要去作工,可是亲爱的孩子啊,我相信天底下是没有白吃的午餐的道理。我们要日子过得舒服,我们就得付出,就像古人说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货”一样。你看那些蚂蚁和蜘蛛,不也都一辈子在忙着?
今天傍晚,我去奶妈那边载洁霖回家时,我们跟平时一样在车上一定有说不完的话,以下是我们谈话的其中一部分。
妈咪:“angeline,你今天有没有睡觉。”
洁霖:“有。”
我怕她只是随便的给我一个答案,所以在问她。
妈咪:“你下午在奶妈家有没有睡午觉。”
洁霖她张大眼睛想了想一下答:“没有啦。”
我稍微提高声再问她:“今天下午你到底有睡午觉吗?”
这时她比了比食指在我面前说:“没有,只是睡一觉吧了。”
当时我差点就要大笑出来了,原来她把“午”当做“五”,以为我问她有没有睡五次觉。
孩子:
你知道吗?最近怡保下午的太阳非常的猛烈,不知是不是太阳公公它也想来这里凑热闹呢?因为最近霹雳真的很不“安宁”。在刚过了农厉新年不久,我们的霹雳洲发生了一件很可耻以及也让人民看到政治黑暗的一面。我所指的不是人民可耻,而是指那些为了本身利益而“跳蚤”的议员。连续几天,只要一翻开报纸,头条新闻就是关于霹雳洲变天的报导。连晚上半小时的华语新闻,它也都占了1/3的时间来播报这变天的事件。所以那些平时对政治漠不关心的士民,也都能感染在其中。
二月八日,星期日早上,我们带你去老地方用早餐,当我们在等待着面条来时,听到隔壁桌的人正在大谈民联洲政府垮台的事,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讲个没完没了。忽然听到“啪!啪!”两声,原来是有位“仁兄”讲到那个叫着“屎越疯”时,他很生气的拍了拍桌子,然后站了起来,好像心中有把火,越讲越激动,连三字经都搬了出来,看到他越激动就越失去理智一样,我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为上策,免得飞来横祸就快点抱了你跑去另外的桌子坐。最后那位“仁兄”在他的朋友安抚下,心情也平伏下来了,他还笑了笑跟周围的人道歉然后就离去。
不止是这位“仁兄”,其实还有74%霹雳洲人民也和他一样,不能接受霹雳“收档”的决定。星期二,我们也选择穿黑衣为民主哀默一天。因为在这里(马来西亚)谈“民主”(人民才是老板),可能是在跟自己过意不去,随时都要准备吃“咖哩饭”的。还有一个叫着“屎越疯”的人,他丢尽了我们华人的脸,她不止出卖了党,也出卖了当初选她出来的人民。其实当初人民选她,不是因为人民支持她,而是因为大多数选民不喜欢国阵,选民比较支持反对党,所以她才会胜出的。现在她反过来咬了人民一口,还在报章上说自己是无辜的。。。。
孩子,世界也有它美丽的一面。因为,不是每个政治人物都很“脏”的,比如“林吉祥”他就是我们所尊敬的人物。
孩子: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总爱特别考验我们,就在你出世的第四或着第五天(真实的数字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是星期六。)的半夜,看你哭得很厉害,而且每次喂你喝完奶,过不久你一定把奶丛咀巴内喷出来,我们就带你去“大白鲨”医院。因为是深夜,医院内没有医生,我们只好请求直勤的工作人员摇个紧急call 给医生。
等了没多久,医生就来了,他听了我们的解释,然后帮你照了X-光,看奶水有没有流进你的肺里面。当时我还问他为什么你一直会喷奶,他解释说你的胃很浅,很容易胃酸倒流,照顾时要特别小心。过后医生看了看你的脸色说你有黄,就丛你的脚板抽出一小瓶血拿去化验,看需不需留院照灯。当晚,我和你爸爸都在医院里陪着你。
到了第二天早上,刚喂你喝过奶不久,护士就推了你去洗澡,这时不妙的事就发生了,只看到那个没经验的护士小姐神色慌张的跑出来求救,然后又拿了氧气筒跑进去洗澡室。虽然还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着她们慌慌张张的跑进跑出,很久都未抱你出来,自己整个心情也跟着起伏不定,心想一定是你出事了。时间就在等待与不安之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还是未见你被抱出来,我开始胡思乱想。(因为生了你过后,自己得了产后忧郁症,每次一闭上眼睛不久,就会听到小孩的哭声,然后就会很恐慌的张开双眼,看是不是你在哭。其实房间内都很清静,也没有小孩在哭,只是每当一盖上眼睛,那个哭声又会在耳边响起。还有那时也觉得人生很灰,为了一点小事都会往不好的方面想,好像全部人都在跟自己作对。)过后,终于看到她们抱着你出来了,当时我并没有立刻冲上前看你,而是因为我没有勇气去接受这忽如其来的事实,我也不敢去面对,深怕会从她们的咀里听到不好的消息。当时的我只能很无助的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等着你爸爸回来告诉我说:“我们的孩子没事了。”眼泪和鼻水也不知几时爬满在脸上。
依稀记得,当医生来的时后,妈妈鼓起勇气的走向育婴室。隔着玻璃窗外,看着医生有时拿听筒听你的心跳,有时帮你量体温,还吩付护士给你戴上氧气章。然后又推了你去X-光室。看着你在受苦,妈妈当时非常的自责,恨自己无法代你受苦。只能听着你的哭声从愤怒转向无助,到然后越来越微落了。孩子,我知道那是你已经哭累了。
后来,医生说你是被牛奶呛到,弄到你没法呼吸,所以他千交万代我们照顾你一定要小心,这次可说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接下来几天,我时不时的都会站在玻璃窗外,鼓励你说:“孩子,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勇敢。你要撑住哦!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你陪着我们一起走。”
12/11/05——当天完成胚胎移植手术,我和老公回到怡保是晚上七点多了,刚好那时家里没有电,我没有梳洗也不敢多走几步就上床睡觉了。也就是因为太多的不敢,过多的谨真,最后搞到三天不能小便,因为忍尿忍到尿道都发炎了。在这两个星期里,我尽量的躺在床上。不过在接近复诊时,我来了一点红,当时心里好怕,除了上厕所,一天24 小时都在床上度过,深怕多走一步,手术就会失败。两个星期后,我回医院复诊,虽然当时报告还未出来,不过自己已经感到胜算在握了。到了下午两点多,护士悄来好消息,说我怀孕了,当时心情喜忧参半,因为医生说胎儿暂时还不稳定。
我当机立断的就跟公司再请多三个多月的无薪假期,就搬回娘家休养。因为差不多每天都会来红,所以每个夜晚在临睡前我都十指紧扣,然后嘴里很小声的念着:“喃无啊弥陀佛,请观音娘娘保佑,保佑孩子平安的在肚里,不要再来红了,谢谢。”而且还要求自己每晚和每早一定要念十篇。(注:不知当时母亲有没有发觉呢?因为她就睡在我的身边。)
记得在公公过世的同一天早上,当我要起身时,感到下体好像有东西流出来是的,就刚快跑去厕所,一看之下我整个心都往下一沉,因为底裤染红了满多的鲜血,就像来月经一样,以为什么都完蛋了。第二天一早,我就跟姐姐去吉隆坡找黄医生,经过扫描,看到胚胎还在子宫内,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谢天谢地。不过那时起,医生要我每天都得打一支安胎针,一直到胚胎比较稳定时才停止。
在怀孕的头4个月里,我简直是足不出户,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数日子,连农历新年也是在床上看电视度过的,当时可说是度日如年啊!虽然失去自由,不过当时没有什么事情会比孩子安然的留在肚里还重要。还有连三叔结婚(12月05年)跟二叔入伙(2月06年)我都没有出席。